承諾穀：Y路口 初出茅廬（2）：傻濤

    傻濤，原名李波濤，是朱闖從小玩到大朋友。因為學習不好，高中畢業冇考上大學，就在蓮花市場幫自己母親賣菜。最近自己搞了一個小攤位，打算出夜市賣賣炸串兒，炒粉什麼的。

“朱闖！好久冇看見你了，你在這乾嘛呢？”傻濤熱情的向他打招呼。

“這不準備明天去麵試嘛，看看市場有冇有什麼合身的衣服，明天給HR留一個好印象。”

“話說你準備去哪裡麵試啊？”傻濤嘴裡打著哈欠問道。

“大方集團！嘿嘿”

“大方？哪個大方？不會是賣藥的那個吧？”傻濤眼睛瞪的老大了！

“冇錯，就是那個生物科技公司，你把它說成賣藥的，未免也太low了吧，夥計，人家怎麼說也徹底攻克了癌症啊。”朱闖這時候白了傻濤一眼。

“是是是…本來我老爹都戒菸了，就因為這個賣藥的治好了癌症。我老爸現在不僅菸酒不斷，還和他那些南方來的狐朋狗友一起，學會了嚼檳榔。說什麼治療癌症就像治感冒一樣簡單了，啥癌都不怕了，還戒個屁煙啊…”傻濤一邊歎氣一邊搖頭。

朱闖聽完，不禁在旁邊笑了起來：“哈哈哈…所以說，科技是把雙刃劍啊，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…”

“朱闖，你明天麵試的是什麼崗位啊？”傻濤問道。

朱闖：“保安啊，咋了？”

傻濤：“應聘保安你來這買啥衣服？”

朱闖：“這不是給人留下個好印象嘛。”

傻濤：“你平時還說我傻，保安又不是保鏢，穿啥白襯衫啊，一般樸素點的衣服，整個平頭，整體形象精神點就行了。又不是去談判，還整白襯衫，回頭還配個皮鞋，多麻煩。”

朱闖若有所思，食指在鼻子下蹭了蹭：“有理有理，保安也不是什麼商務崗位，況且應聘成功後公司還會發保安製服。正好身上錢也不多了，乾脆就…不買了。”

傻濤：“是啊，一切從簡。主要的是信心和精神麵貌。”

朱闖：“哈哈，以前都是我開導你，想不到現在被你小子教育一頓。那我走了，找個理髮店剪個頭，回家找件樸素點衣服，準備明天上戰場咯！”

朱闖一邊和傻濤說再見一邊轉身就走了。

“等等，小闖！那個……”傻濤把他叫住了。

“咋了？看你還有話說啊？”朱闖上下打量著傻濤。

“不知道你有冇有聽說，那個大方集團，好像出了點事。”傻濤支支吾吾的說道。

“嗯哼？？？”

“我也是聽彆人說的，上個月，大方集團半公開式給新產品招誌願者。說給十萬塊錢，讓人去測試他們新研發的項目…”

“.kansh.com等等，你說半公開式？誌願者？新項目？誌願者指的是活人？”朱闖打斷了他。

“是的，半公開，就是不在媒體或招聘軟件上招誌願者，線下找人。去報名的也都是比較捉襟見肘冇啥錢的人。具體可能就是去服用他們的新藥，然後觀察身體特征變化，參與測試的說給十萬。”傻濤繼續說道。

“這個我有聽過，其他國家，比如隔壁的東瀛，對麵的白頭鷹，他們的生物製藥公司都有人體實驗。這不就是臨床試驗招募嗎？冇啥稀奇的”朱闖又是一臉不屑。

“還有更可怕的你聽我說，一共有五位誌願者參與了臨床試驗，其中一個是我朋友。他隻通過了第一階段，到達第二階段身體出現了排斥反應，就冇參加後續實驗。”傻濤這時候說話有些顫顫巍巍的。

“我那個朋友和我說，他們的實驗，好像是三個階段。我朋友隻通過第一階段。第二階段…第二階段……”傻濤這時候已經緊張的有點磕巴了。

“第二階段怎麼了？你快說啊。”朱闖這時來了興趣。

“第二階段，誌願者的皮膚開始變成透明的了！就像馬裡亞納海溝裡那些幾千米深的透明深海魚一樣，可以透過皮膚清晰的看見表皮下麵的肌肉，脂肪，和每一根血管。”

“就像被扒了皮的血紅人體模特穿著一件透明的雨衣，或者像包裹著一層軟膠…”

朱闖和傻濤互相大眼瞪小眼，麵麵相覷。誰也說不出話了，倆人在麵頰的左側和右側，分彆留下來豆大的汗珠。